第 3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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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程婼也只是這樣想想，並不是非這裏不可。其實她心裏很清楚，只要她提出來溫祈一定會答應，在這裏寫生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。
但是如果沒有溫祈，這裏的老板一定不會讓她進來畫畫。
程婼只是不習慣有什麽事就去找人，這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無能的小學生，有事就只知道回家找爸媽的那。
她本身是清冷獨立的性子。
想到什麽，又問，“老板會同意嗎？”好像老板同意才是重要的吧？
民宿裏面一般都不會允許其他人在這裏寫生，但溫祈肯定有辦法，他等下和老板說一聲，多支付點錢就行了，“我在這裏住，你就可以在這裏寫生。”
“哦。”
溫祈去房間放電腦，拿著一頂帽子出來，
“好了我們可以去陶瓷制作坊了。”
說著把帽子往程婼頭頂上一放。
程婼條件放射擡起手，想把帽子拿下來。
溫祁看到程婼泛紅的臉頰，手還壓在她頭上：“太陽太大了，容易曬傷。”
程婼看不到溫祁的表情，擡起的手放下：“哦。”
溫祁將帽子扶正，牽過她的手：“走吧。”
到陶瓷制作坊，工作人員就迎了過來，還是昨天那位，熱情地說，“歡迎光臨。”
溫祈溫和說：“我們昨天來過，今天來畫坯。”
工作人員還記得他們，這兩人顏值太高，而且青年每次和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都特別溫柔，工作人員記憶深刻。
“好的，跟我過來。”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往裏走，叫住另一工作人員，“小沈，把剛剛取出來的小花瓶和杯子拿來。”
穿過拉坯的大轉盤，程婼看到那個叫小沈的人拿來的小花瓶和杯子，雖然沒有上釉，但溫祈做的小花瓶看著就很精致，再看旁邊的，這是什麽醜東西？？這是我捏的杯子嗎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，就…無法用語言形容醜。
“你做的小花瓶好可愛啊。”程婼誇道。
溫祁也看到了旁邊造型別致的小東西：“你的也不錯，很別致。”
程婼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“很別致”的小東西。
程婼給醜杯子畫坯，好歹也是學過美術的，程婼在杯子上勾勒出一個Q版的小老頭喝水。
想了想，想在杯子上寫個“程”字，可是程婼的字雖然好看，但她沒學過毛筆字，不習慣用毛筆寫字，即使她拿著最小號的筆，她怕把這個杯子給毀了。
溫祈一手毛筆字寫的很好，在花瓶上寫下兩行字。
程婼湊過去見溫祈寫的字不錯，低聲 問，“可以幫我寫一個字嗎？”
“可以，給我。”
程婼把花瓶給溫祈，指著一個地方說，“在這裏寫一個程字，不用寫太大。”
把手伸出來比了比，“大概比我的拇指大一點點就行了。”
溫祈提筆下筆，一氣呵成。
程婼看到那個程字很滿意，“寫的真好看。”
畫坯完成，程婼和溫祈交給工作人員。
小沈說：“你們只需要後天過來拿就行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程婼點頭答應。
溫祈和程婼回到早上畫畫的地方拿畫板，沈綰已經不知道搬到哪兒去了，只剩下她的畫板孤零零的擺在那裏。
溫祈幫程婼收拾著，“反正你明天去我那兒畫畫，要去我直接把畫板帶過去吧？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程婼拒絕，“萬一今晚我們老師要我們畫畫呢，那就糟了。”
還有，程婼不想這種小事也去麻煩溫祈。
溫祈也沒堅持，反正不是什麽大事。
溫祈送程婼回去，“明天你可以晚點起，不用去這麽早。”
“好。”程婼也正想和溫祈說這個，又補充道：“我有點累，今天晚上不想出去玩。”
她是真的很累，早上起得早，中午又沒睡覺，白天又沒怎麽休息，她本來就不愛動，這兩天直在外面，程婼覺得她已經到極限了。
溫祈也看出了，程婼臉上的疲憊，白皙的小臉上掛著兩個不明顯的黑眼圈，有點心疼，“可以，你好好休息吧，早點睡。”
程婼擡頭瞟了他一眼，又趁機說，“接下來幾天我可能都不會和你出去了，懶得走。”
其實程婼早就想說了，她本來就是不怎麽出門的人，這兩天和溫祈一起逛，她已經走夠了。
溫祈自然也答應了，“好，我和你一起待在民宿裏就行。”他本來就是為了見程婼才來江鎮，只要是和程婼呆在一起就行。
程婼接過畫袋，“那拜拜了，明天見。”
溫祈：“明天見。”
程婼轉身回去，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，溫祈才回去。
程婼晚上沒再出去，沈綰也一直待在宿舍裏，程婼還以為今晚寢室裏只有她一個人，她知道沈綰平常在班級裏屬於比較受歡迎的那種，和男女同學都玩得來，跟老師也熟，所以肯定會有人叫她出去玩。
她隨口問，“你今晚也不出去啊。”
沈綰坐在她對面玩手機，“嗯，不太想出去。”
程婼也讚同，“我也不想出去，好累啊。”
“哦，對了，我明天不和你一起去寫生了。”她覺得很不好意思，沈綰挺照顧她的，感覺自己好像拋棄她了一樣。
“啊？”沈綰說，隨即反應過來：“哦，好。”
“明天可能我也不會早起。”程婼覺得有點愧疚。
“嗯。”沈綰點點頭，沈綰也知道程婼只是個托詞，這幾天程婼都不會早起，她們不能一起吃早餐了，沈綰心裏有點煩躁，卻沒有表現出來。
程婼低頭玩手機，沒註意到沈綰的異樣。
室友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。
查完寢，程婼睡覺前給溫祈發了個信息，[晚安。]
[我要睡了。]
溫祈坐在床上對著電腦忙，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溫祈拿出來看，回覆，[晚安。]
[明天見。]
程婼：[()]
溫祁低笑，將表情保存。
程婼沒再回，把手機放到床頭邊，閉眼睡覺。
早上程婼自己的生理鐘再加上寢室裏的聲響，程婼迷迷糊糊睜開眼，摸出手機看，還早得很，閉上眼睛繼續睡，慢慢地又睡了過去。
再次睜眼時，天光大亮，太陽透過描畫玻璃將房內照得通亮，拿出手機看時間，八點零八，還好還好不算晚。
先給溫祈發了條信息，[早安吶，我起床啦。]
溫祈也剛好醒，點開手機就收到了程婼的信息，回覆，[早安，早餐想吃什麽？]
程婼沒有看到，起身洗臉刷牙。
溫祈沒等到程婼的回覆，放下手機起床。
等程婼收拾完畢才看到溫祈的信息，手指無意識敲擊鍵盤，早餐想吃什麽呢？想吃的，好吃的她都挺想吃，想不出來，打字回道，[隨便。]
又覺得這兩個字太冷漠了，刪除掉重新打字，[面條吧。]
手機微微震動，溫祈拿起來，面條，倒是可以，[好，一起吃。]
程婼停下腳步，低頭打字，[嗯。]
看到外面的太陽，眼睛難受地瞇起，想了想又回去拿帽子戴上。
不用出去買早餐，她直接背著畫袋提著顏料往民宿走去。
陽光直直地照在程婼的身上，程婼提著畫袋步子有些慢，憑著記憶中的路線走。
...對，就是記憶中的路線，她已經快走懵了，腦子裏好像是一團漿糊，但程婼目光依舊淡然，以一種看一起來很自信完全不慌的表情，腳步稍稍猶豫三秒選擇右邊的路。
.........
然後程婼對著面前的一堵墻無情地堵住了她的去路，無奈地拿出了手機，還是求援吧，[我迷路了。]
溫祈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，程婼把顏料放下，重死了，空出手接電話，“餵？”
明明平常語氣，溫祈楞是聽出了憋屈，他問，“你現在在哪兒？”
聽到溫祈的聲音，程婼莫名的有些安心，明明她也不慌啊。
程婼看了看四周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溫祈說：“你先打開是攝像頭給我看看。”
程婼依言退回到交叉口，打開攝像頭對著路口，“能看到嗎？”
溫祈看著屏幕裏的地方，狹小的巷子這裏遍地都是，也沒什麽顯眼的標志，一時間他也看不出在哪兒，“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？”
程婼回想了一下，不太確定道，“應該記得吧。”
“你先沿著路線回去，我來接你。”溫祈說，“還記得昨天早上去的那家餛飩店嗎？應該就在你回去的路上。”
程婼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，“還記得。”
溫祁囑咐：“你就在那家餛飩店等我，我來接你。”
程婼順從地點頭，“嗯，好。”
程婼又沿著來時的路回去，不久就看到了餛飩店，她松了口氣，蹲在門口的大石頭上，沒等多久就看到溫祈走過來。
溫祁遠遠地便看到餛飩店門口蹲著的人，看著像一顆小小的蘑菇。
溫祁調侃道：“這是誰家的小蘑菇迷路了啊？”
“你來了，不好意思啊，麻煩你了。”程婼有點羞愧，為她的路癡。
溫祈寬慰她，“沒事，有問題就找我，這是對的。”
溫祈結果她的畫袋和顏料，程婼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輕松得要飄起來了，她整個人都酸了
。
程婼跟在溫祈後面，不停的看路，努力把路線記下，記下一些標志性的物體。
到了山楂小院，溫祈把畫袋靠墻放到門口，在旁邊的水龍頭處洗手。
溫祁帶著她進屋：“還沒吃早餐，餓了吧，過來吃面吧。”
程婼是有點餓了，看到桌子上擺著兩碗面，還有兩瓶純牛奶，“你也沒吃啊。”
“嗯，等你。”溫祈拿兩雙筷子出來，“面放的有點久了，可能有點坨了。”
其實還好，面條只是不很熱了而已，上面放了一個煎蛋，沒放蔥花，看起來很美味。
“沒關系。”程婼坐下，拿起筷子直接開吃，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喜歡吃。
程婼吃完了，喝口牛奶，舒服得想嘆氣：“這是老板娘做的嗎？很好吃。”
溫祈早已吃完，“不是。”
不是嗎？程婼想了想，不會吧？
腦海裏浮現一個不太可能不靠譜的想法：“不會是你做的吧？”
“對啊。”溫祁點頭，反問：“不像？”
程婼微微睜大眼，豎起一個大拇指，真心實意地佩服：“厲害，沒想到你還會做飯。”
她自己是個連煤氣都不會開的人，沒想到溫祈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，居然會下面條，而且不是黑暗料理還挺好吃。
程婼不停地誇獎：“面條真的很不錯，湯也很入味很鮮，雞蛋也很好吃。”
溫祈一笑，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他表面淡定，其實心裏樂開了花。
小姑說得沒錯，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女人的胃，溫祁深以為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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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婼也只是這樣想想，並不是非這裏不可。其實她心裏很清楚，只要她提出來溫祈一定會答應，在這裏寫生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。
但是如果沒有溫祈，這裏的老板一定不會讓她進來畫畫。
程婼只是不習慣有什麽事就去找人，這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無能的小學生，有事就只知道回家找爸媽的那。
她本身是清冷獨立的性子。
想到什麽，又問，“老板會同意嗎？”好像老板同意才是重要的吧？
民宿裏面一般都不會允許其他人在這裏寫生，但溫祈肯定有辦法，他等下和老板說一聲，多支付點錢就行了，“我在這裏住，你就可以在這裏寫生。”
“哦。”
溫祈去房間放電腦，拿著一頂帽子出來，
“好了我們可以去陶瓷制作坊了。”
說著把帽子往程婼頭頂上一放。
程婼條件放射擡起手，想把帽子拿下來。
溫祁看到程婼泛紅的臉頰，手還壓在她頭上：“太陽太大了，容易曬傷。”
程婼看不到溫祁的表情，擡起的手放下：“哦。”
溫祁將帽子扶正，牽過她的手：“走吧。”
到陶瓷制作坊，工作人員就迎了過來，還是昨天那位，熱情地說，“歡迎光臨。”
溫祈溫和說：“我們昨天來過，今天來畫坯。”
工作人員還記得他們，這兩人顏值太高，而且青年每次和女孩子說話的時候都特別溫柔，工作人員記憶深刻。
“好的，跟我過來。”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往裏走，叫住另一工作人員，“小沈，把剛剛取出來的小花瓶和杯子拿來。”
穿過拉坯的大轉盤，程婼看到那個叫小沈的人拿來的小花瓶和杯子，雖然沒有上釉，但溫祈做的小花瓶看著就很精致，再看旁邊的，這是什麽醜東西？？這是我捏的杯子嗎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，就…無法用語言形容醜。
“你做的小花瓶好可愛啊。”程婼誇道。
溫祁也看到了旁邊造型別致的小東西：“你的也不錯，很別致。”
程婼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“很別致”的小東西。
程婼給醜杯子畫坯，好歹也是學過美術的，程婼在杯子上勾勒出一個Q版的小老頭喝水。
想了想，想在杯子上寫個“程”字，可是程婼的字雖然好看，但她沒學過毛筆字，不習慣用毛筆寫字，即使她拿著最小號的筆，她怕把這個杯子給毀了。
溫祈一手毛筆字寫的很好，在花瓶上寫下兩行字。
程婼湊過去見溫祈寫的字不錯，低聲 問，“可以幫我寫一個字嗎？”
“可以，給我。”
程婼把花瓶給溫祈，指著一個地方說，“在這裏寫一個程字，不用寫太大。”
把手伸出來比了比，“大概比我的拇指大一點點就行了。”
溫祈提筆下筆，一氣呵成。
程婼看到那個程字很滿意，“寫的真好看。”
畫坯完成，程婼和溫祈交給工作人員。
小沈說：“你們只需要後天過來拿就行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程婼點頭答應。
溫祈和程婼回到早上畫畫的地方拿畫板，沈綰已經不知道搬到哪兒去了，只剩下她的畫板孤零零的擺在那裏。
溫祈幫程婼收拾著，“反正你明天去我那兒畫畫，要去我直接把畫板帶過去吧？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程婼拒絕，“萬一今晚我們老師要我們畫畫呢，那就糟了。”
還有，程婼不想這種小事也去麻煩溫祈。
溫祈也沒堅持，反正不是什麽大事。
溫祈送程婼回去，“明天你可以晚點起，不用去這麽早。”
“好。”程婼也正想和溫祈說這個，又補充道：“我有點累，今天晚上不想出去玩。”
她是真的很累，早上起得早，中午又沒睡覺，白天又沒怎麽休息，她本來就不愛動，這兩天直在外面，程婼覺得她已經到極限了。
溫祈也看出了，程婼臉上的疲憊，白皙的小臉上掛著兩個不明顯的黑眼圈，有點心疼，“可以，你好好休息吧，早點睡。”
程婼擡頭瞟了他一眼，又趁機說，“接下來幾天我可能都不會和你出去了，懶得走。”
其實程婼早就想說了，她本來就是不怎麽出門的人，這兩天和溫祈一起逛，她已經走夠了。
溫祈自然也答應了，“好，我和你一起待在民宿裏就行。”他本來就是為了見程婼才來江鎮，只要是和程婼呆在一起就行。
程婼接過畫袋，“那拜拜了，明天見。”
溫祈：“明天見。”
程婼轉身回去，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，溫祈才回去。
程婼晚上沒再出去，沈綰也一直待在宿舍裏，程婼還以為今晚寢室裏只有她一個人，她知道沈綰平常在班級裏屬於比較受歡迎的那種，和男女同學都玩得來，跟老師也熟，所以肯定會有人叫她出去玩。
她隨口問，“你今晚也不出去啊。”
沈綰坐在她對面玩手機，“嗯，不太想出去。”
程婼也讚同，“我也不想出去，好累啊。”
“哦，對了，我明天不和你一起去寫生了。”她覺得很不好意思，沈綰挺照顧她的，感覺自己好像拋棄她了一樣。
“啊？”沈綰說，隨即反應過來：“哦，好。”
“明天可能我也不會早起。”程婼覺得有點愧疚。
“嗯。”沈綰點點頭，沈綰也知道程婼只是個托詞，這幾天程婼都不會早起，她們不能一起吃早餐了，沈綰心裏有點煩躁，卻沒有表現出來。
程婼低頭玩手機，沒註意到沈綰的異樣。
室友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。
查完寢，程婼睡覺前給溫祈發了個信息，[晚安。]
[我要睡了。]
溫祈坐在床上對著電腦忙，手機震動了一下，溫祈拿出來看，回覆，[晚安。]
[明天見。]
程婼：[()]
溫祁低笑，將表情保存。
程婼沒再回，把手機放到床頭邊，閉眼睡覺。
早上程婼自己的生理鐘再加上寢室裏的聲響，程婼迷迷糊糊睜開眼，摸出手機看，還早得很，閉上眼睛繼續睡，慢慢地又睡了過去。
再次睜眼時，天光大亮，太陽透過描畫玻璃將房內照得通亮，拿出手機看時間，八點零八，還好還好不算晚。
先給溫祈發了條信息，[早安吶，我起床啦。]
溫祈也剛好醒，點開手機就收到了程婼的信息，回覆，[早安，早餐想吃什麽？]
程婼沒有看到，起身洗臉刷牙。
溫祈沒等到程婼的回覆，放下手機起床。
等程婼收拾完畢才看到溫祈的信息，手指無意識敲擊鍵盤，早餐想吃什麽呢？想吃的，好吃的她都挺想吃，想不出來，打字回道，[隨便。]
又覺得這兩個字太冷漠了，刪除掉重新打字，[面條吧。]
手機微微震動，溫祈拿起來，面條，倒是可以，[好，一起吃。]
程婼停下腳步，低頭打字，[嗯。]
看到外面的太陽，眼睛難受地瞇起，想了想又回去拿帽子戴上。
不用出去買早餐，她直接背著畫袋提著顏料往民宿走去。
陽光直直地照在程婼的身上，程婼提著畫袋步子有些慢，憑著記憶中的路線走。
...對，就是記憶中的路線，她已經快走懵了，腦子裏好像是一團漿糊，但程婼目光依舊淡然，以一種看一起來很自信完全不慌的表情，腳步稍稍猶豫三秒選擇右邊的路。
.........
然後程婼對著面前的一堵墻無情地堵住了她的去路，無奈地拿出了手機，還是求援吧，[我迷路了。]
溫祈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，程婼把顏料放下，重死了，空出手接電話，“餵？”
明明平常語氣，溫祈楞是聽出了憋屈，他問，“你現在在哪兒？”
聽到溫祈的聲音，程婼莫名的有些安心，明明她也不慌啊。
程婼看了看四周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溫祈說：“你先打開是攝像頭給我看看。”
程婼依言退回到交叉口，打開攝像頭對著路口，“能看到嗎？”
溫祈看著屏幕裏的地方，狹小的巷子這裏遍地都是，也沒什麽顯眼的標志，一時間他也看不出在哪兒，“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嗎？”
程婼回想了一下，不太確定道，“應該記得吧。”
“你先沿著路線回去，我來接你。”溫祈說，“還記得昨天早上去的那家餛飩店嗎？應該就在你回去的路上。”
程婼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，“還記得。”
溫祁囑咐：“你就在那家餛飩店等我，我來接你。”
程婼順從地點頭，“嗯，好。”
程婼又沿著來時的路回去，不久就看到了餛飩店，她松了口氣，蹲在門口的大石頭上，沒等多久就看到溫祈走過來。
溫祁遠遠地便看到餛飩店門口蹲著的人，看著像一顆小小的蘑菇。
溫祁調侃道：“這是誰家的小蘑菇迷路了啊？”
“你來了，不好意思啊，麻煩你了。”程婼有點羞愧，為她的路癡。
溫祈寬慰她，“沒事，有問題就找我，這是對的。”
溫祈結果她的畫袋和顏料，程婼感覺自己整個身體輕松得要飄起來了，她整個人都酸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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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婼跟在溫祈後面，不停的看路，努力把路線記下，記下一些標志性的物體。
到了山楂小院，溫祈把畫袋靠墻放到門口，在旁邊的水龍頭處洗手。
溫祁帶著她進屋：“還沒吃早餐，餓了吧，過來吃面吧。”
程婼是有點餓了，看到桌子上擺著兩碗面，還有兩瓶純牛奶，“你也沒吃啊。”
“嗯，等你。”溫祈拿兩雙筷子出來，“面放的有點久了，可能有點坨了。”
其實還好，面條只是不很熱了而已，上面放了一個煎蛋，沒放蔥花，看起來很美味。
“沒關系。”程婼坐下，拿起筷子直接開吃，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喜歡吃。
程婼吃完了，喝口牛奶，舒服得想嘆氣：“這是老板娘做的嗎？很好吃。”
溫祈早已吃完，“不是。”
不是嗎？程婼想了想，不會吧？
腦海裏浮現一個不太可能不靠譜的想法：“不會是你做的吧？”
“對啊。”溫祁點頭，反問：“不像？”
程婼微微睜大眼，豎起一個大拇指，真心實意地佩服：“厲害，沒想到你還會做飯。”
她自己是個連煤氣都不會開的人，沒想到溫祈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，居然會下面條，而且不是黑暗料理還挺好吃。
程婼不停地誇獎：“面條真的很不錯，湯也很入味很鮮，雞蛋也很好吃。”
溫祈一笑，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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